又咸又不上进的未然

写手一枚,时常pr头像。
杂食党。
萌新伞萝,情缘千里在天策府。
为上岸试图逼自己努力ing~

【yys日常?】日常篇后的百年

【目测是百年后的故事,番外性质,想写点和日常不一样的东西】


昏黄的圆颅缓缓落下,在院墙上的将光束一点一点收去,无人居住的古旧庭院里逐渐没了天光,唯有一阵一阵的风吹动常青的庭树沙沙作响。


干净的庭院里慢慢响起的虫鸣,天际的下弦月由虚幻变得硬质了起来。虫鸣和风一起停了,有身影自庭院回廊里走过,提了酒坐在了正对庭树的走廊里。


酒在酒碗中满上,清冽的酒里尚还印不出缥缈的月,只能看到喝酒的不是人而是妖。这妖有着蓬松的白发金色的鬼瞳,和一只骇人的鬼手,他支起一只脚把鬼手搁在上面,鬼手里端着倒满酒的青瓷碗。


此妖当是茨木童子而无异议。


他还未将酒送自嘴边,却听得庭树下一声巧笑倩兮:“听闻此处有妖作祟,我尚还不信。”茨木童子不耐烦地咂了咂嘴,灌了一口酒不打算理会庭院里的那只时常出现的金毛九尾狐。


那用面具遮了半张脸的九尾狐倒也不恼,顾自转起了扇子继续他说了一半的话:“作祟的妖没见着,倒是见到了一如既往的鬼。”扇子的旋转戛然而止,扇面一合指向了喝酒的大妖,唇角勾起些带着调笑的弧度。意料之内茨木童子无动于衷,玉藻前也不再出声,他慢慢踱着步扇骨敲在掌心,回头看向一树青绿。


庭院里一时无话,一连三碗烈酒下肚,茨木童子才有了理会玉藻前的兴趣:“这次回来作甚?”


“一样,探望旧人,”玉藻前接话得很快,似乎就等着他发问一般,接着自圆其说了自己的上一句话,“我道也无有妖敢于作乱。”


“呵!就凭他们!”眯起金瞳,茨木童子甚是轻蔑地冷哼一声,言罢抬起手腕将这碗烈酒一饮而尽。


玉藻前慢悠悠地在庭院里绕了个圈,细细地赏过了一遍黄昏将尽的余晖,然后坐到了酒的另一边。纤纤玉手凭空捻出一只小巧的酒杯,玉藻前毫不客气地用茨木童子的酒给自己的杯子满上,轻斟几口后才接了茨木童子的话:“庭院外聚着一群无名宵小,正盼着院里的阵法早日失效。”


给自己的酒碗满上后,茨木童子冷漠地喃喃:“阵法失效之日,便是那些杂碎的归西之时!”磅礴的妖气升腾运转,在最后一字收声后收敛。


没于地平线的落日带走了庭院里最后的光,下弦月尚未升高,一片昏暗的蔚蓝印染了院墙走廊庭树,庭院里又起了风。


“契约失效,执念却不减,凭一颗痴心而驻留此处。”清冷的声音自庭树上传来,出声的妖生着一双巨大的墨色羽翼,怀中抱了一支笛,大天狗坐在树上偏头看向走廊上的俩大妖,没有下来一起喝酒的意思。


“您倒是稀客,这么多年回来的次数比从高天原抽空的那两位还少。”玉藻前先于茨木童子搭上了话,后者似乎对大天狗所言没有一丝兴趣,喝着酒望着庭树。


仿佛那里还摆着那张腐朽化尘的老书案一样。


“吾心中,大义高于儿女情长。”大天狗从走廊收回视线,话里如同百年之前一样,暗讽白发大妖的真心无用。


“是了,”玉藻前叹气后反而笑了一声,提酒给空了酒杯倒上,“您的大义向来高过世间一切,那当初为何肯暂缓此事而降临于此寮呢?”大天狗这话无差别扫射到了他,记仇的九尾狐便忍不住回敬一句。


玉藻前与茨木童子何不是走了同一路?为人类而献上名为爱情的心,又为人类生命的短暂而怅然。


茨木童子倒是比他幸运了些,被他捧在心尖上的阴阳师一生安康,终老时安详得宛若一时沉眠而不是一世永别。


不似他被命运横刀夺爱。


一曲笛在庭院里婉转,大天狗向来不浪费口舌于琐事上,取了笛吹响,宫商角徵羽中带了些口不对心的缅怀追忆。


百年前,阳光正好漏过庭树枝丫,斑斑点点一地明媚,书案前坐着阴阳师阅读书卷,茨木童子便坐她身后一同审阅寮中事务;玉藻前则在走廊上,指派式神前去完成悬赏和寮办任务:大天狗敛了羽翼坐在房顶,吹起笛子任由乐符飞扬在再日常不过的下午。


用百年时光,凝练“韶光短暂”。


鬼手一抬,又是一碗烈酒入喉,茨木童子抬头望向那已高高升起的下弦月,恍惚间仿佛又见同样下弦月下,阴阳师将鬼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,那双夺走他的心的眼眸中仅有他白发金瞳的模样。


契约易解,情缘难舍。


回忆终了,提酒再给自己满上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【纯粹想写阴阳师去世许多年后这些式神在做什么,茨木就一直守着庭院,大舅经常会回来看看,小辉夜偶尔回来住上一晚,荒和御馔津从高天原回来不方便,大天狗忙于大义很少回来。

所有式神都能写一遍过去,但是想想画面我自己先难过了。虽说阴阳师一生平安无疾而终,但她的离开还是会让式神们难过伤感。

契约阴阳师在年迈后就解除得差不多了,也就茨木大舅姑姑那么几位想留下来照顾她而没有让她解掉,但在阴阳师逝世时契约自动失效。

设定上是茨木和阴阳师互表心意了,算是没了遗憾。

这篇不算刀吧……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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